本篇是东方同人二次创作,可能包括偏离原作的人物形象和能力设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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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魔法森林总是闷热又多雨,即使已经雨过天晴,从树杈间射下的星点阳光依然无法晒干地上的水洼。落叶和杂草零星的飘落在路旁的小水坑中,在细微的风中引出片片涟漪。
坑坑洼洼的泥巴地上,走过一前一后两位金发少女,前面的那位轻闭双眼,微微皱眉,身旁的精致人偶在空中漂浮,好奇地看向周围长出的奇形怪状的蘑菇。
后面的女孩则被闷热的气氛晒得满身大汗,一只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,一只手提着黑白色的裙子,小心翼翼地在泥泞间找着下脚的地方。
“这也太热了Ze…还有多远哇爱丽丝。”黑白色的魔法使扶着帽子,汗滴从脸上滚落,在林间熹微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。洁白的内衬衣物也被汗水打湿了大半,后背的蝴蝶骨隐约可见。
“热也没办法哇,再坚持一下吧。”人偶使也不免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,声旁的上海人偶也是一副焦躁的表情。
“早知道这里这么难待,就不在这里住了Ze”魔理沙慵懒的说道。
似乎是因为学习魔法的决定和家里闹掰了的原因,魔理沙前不久独自一人搬到了魔法森林,和家里断了联系。认识了身为魔法使的爱丽丝后,外向跳脱的黑白很快便与她交好,便相约去爱丽丝的家里拜访。
又经过了许久的跋涉,金发的二人面前终于出现了一座洋房。洋房的墙壁洁白如练,墙角长着些许苔藓。屋前是一片小小的花园,里面种满金色的小花。
“‘勿忘我’?”魔理沙俯下身子,拨弄着散发淡淡香气的花朵。
爱丽丝笑了笑“是之前的一位朋友送给我的,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摘一朵。”
黑白色的身影听见这话,开始在花园里挑挑拣拣“那我就不客气了Ze,我要挑一朵最好看的。”
“我先去准备午饭,还要一些时间,魔理沙你可以先去冲个凉。”爱丽丝扶着门框,换上拖鞋,并熟练地从鞋柜中挑出了一双星星装饰的拖鞋摆好。
魔理沙手里捏着一朵金色的小花,换上拖鞋后也没收拾自己的鞋子便走了进来。“很合脚哇,那我就借用一下浴室啦。”
水声哗哗,金发的少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,花洒喷洒出的热水在瓷地板上打出点点波纹,带走少女身上的炎热与焦躁。
爱丽丝将处理好的大虾和蔬菜裹上面浆,轻轻放入噼啪作响的油锅。天妇罗炸至金黄,被温柔地捞出,爱丽丝将其放在滤网中轻轻颠动,甩下多余的油后细致的摆在盘中。
人偶使抬起头,盥洗室的门便被推开。满头湿发披散在少女光洁的背上,魔理沙似乎还没有擦干身体便光溜溜地从浴室中走了出来。
“忘了给你拿衣服了,等我一下。”话刚说完,上海和蓬莱人偶已经拿着洁白的浴巾裹住了魔理沙。
“真是添麻烦了Ze”魔理沙有些尴尬的笑笑,一手拢住浴巾,开始擦着身上的水。浴巾刚刚晒过,上面还有阳光和肥皂交织在一起的微香,温暖。
擦干了身体,一件和自己先前衣服别无二致的黑白色魔法使衣服便被递到手上。“快穿上吧,虽然很热但也注意小心别感冒了。”爱丽丝接过浴巾,开始为魔理沙擦着一头湿漉漉的金发。
“很合身啊,是爱丽丝你自己做的,不愧是人偶使Ze,什么时候做到的。”黑白套上了衣服,扣着黑色背心的扣子。
爱丽丝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,开始编魔理沙的麻花辫。“家里正好有一件差不多的……好啦,这样就擦干净了。”扎上蝴蝶结,人偶使露出了欣慰的微笑。
“哦哦哦!是天妇罗和玉子烧啊,我还以为爱丽丝你会做吐司之类的食物呢。”魔理沙早已跑到了餐桌前,看着精致摆盘的一桌和食。
“怕你吃不惯,所以试着做了日料。”爱丽丝捏起天妇罗大虾的尾尖,喂向对面的金发姑娘。“帮我尝尝味道。”
也许是刚刚洗过澡的原因,魔理沙的脸上晕着些许潮红。咀嚼了半天后,魔理沙才犹豫着咽下了食物。
“怎么了?不好吃吗?”看着对方犹豫的神情,七彩的人偶使也不由得忐忑起来。
“不是啊,因为太好吃了所以咽下去会很可惜啊。”说着话时,魔理沙还砸吧着齿间的余味。
“噗”爱丽丝掩嘴一笑“那就坐下慢慢吃吧,不够吃就和我说,还准备了很多材料。”说话间,这位金发的主人走到门口,换上了出门的鞋。
魔理沙看着爱丽丝“不吃完饭再出门吗?”嘴上还继续着咀嚼的动作。
“魔法使不用吃饭啦,我去见个朋友,马上就回来。”
透过厨房的窗户,能看见爱丽丝正蹲在花丛间,挑选了一大把金灿灿的花朵,用丝线裹成束后带着向魔法森林里一个方向远去。
几个小时之后,爱丽丝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洋房看得见的地方,只是先前带去的“勿忘我”已经不在手中。打开房门,魔理沙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魔法书,餐盘和油锅也已经被收拾干净。
“你还会做家务哇,真没想到。”爱丽丝坐在魔理沙旁边,和黑白一起阅读着魔法笔记。
“总不能白吃你的哇。”魔理沙抬起头,对上了爱丽丝的视线。“说起来,爱丽丝…人偶会拥有自主意识吗?”
“从魔法原理上来说倒是可以的,不过……不过要耗费更多的魔力就是了。”思考了一会后,爱丽丝给出了肯定的答案。
“这样子啊,魔法还真是神奇啊……我也想有一天能学会魔法,和你们一起在天上飞Ze……”
“……会有那么一天的,今晚要在这里留宿吗,我去准备床铺和晚饭。”爱丽丝看着魔理沙,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意味,但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色彩。
“不用了Ze,外面也没那么热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黑白收好魔法书,换上了自己的鞋子离开了人偶使的家。
尽管天色还没有完全的暗下去,但魔法森林里葱郁的树木遮蔽了残存的晚阳,魔理沙思绪放空,她闭上双眼,没有沿着来时的道路而是全凭着意识在行走。
魔理沙在黑暗中回忆着关于自己家的记忆,那间小小的,森林深处的雾雨魔法店。
“想不起来……”喃喃自语道,黑暗中独自行走的金发女孩脑海中没有一点关于自己……过去的记忆。
那是在爱丽丝离开之后。魔理沙收拾完餐盘准备借阅爱丽丝的几本魔法书,却在里屋看见了衣柜之中数十件黑白魔法使服,一模一样,甚至连缝合的线头都如出一辙。但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,是平稳放在堆叠好衣服上的一张相片,一张自己与爱丽丝的合照,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拍摄的合照。
金发的女孩不断在脑海中勾勒着过往的回忆,得到的结果却全是空空如也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睁开双眼。是一座被植被包裹的木屋立在眼前。
木屋看上去是很久之前建造的了,布满屋檐与窗户的爬山虎便是时间流逝的证明。但在女孩的记忆里,她才建好这座木屋不过几天。
室内并没有预想之中的凌乱,一切物品都堆叠着整整齐齐,像是有人经常来打扫整理。倚靠着腐朽的门板的是一块写着《雾雨魔法店》的木板,已经模糊得很难辨别,但足以让女孩确定自己并未走错。
点燃门口的一根蜡烛,走进卧室,看着堆叠整齐的床褥,魔理沙的脑海深处像是有一股触电般的灵感。她俯下身子,在床底拖出了埋葬在灰尘之中的漆木箱。
“《自控人偶》《记忆封存》……”魔法店中的小小身影取出箱子里的几本已布满尘埃的书籍翻阅起来。“存在自主意识的人偶,需要人偶制作者的……部分生命为媒介……”魔理沙瞳孔扩大,思绪变得混乱。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掐向自己的手臂,疼痛之后的伤口却没有流出一滴血液……
少女躺在那张也许曾经属于自己的床上,黑暗中蜡烛的微光让她足以看清周围的轮廓。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,此时她的脑海中杂乱不堪。不存在的记忆、爱丽丝以生命为代价的付出,以及,发现自己是人偶的麻木。
月色有如潮水,荡漾无声,爱丽丝站在一片墓园之中,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方石墓碑。
【Kirisame Marisa】
墓碑上放置着一枝金黄色的勿忘我。周围的墓碑亦是如此,只是应该是墓碑主人名字的地方刻画着Ⅰ、Ⅱ、Ⅲ……的编号。
爱丽丝静静地站立着,看着已被时间冲刷的小小方碑。却不回头关注身后传来的“咯吱咯吱”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。
“那里面的,就是我吗。”身后传来的声音冰冷而绝望,像是苟延残喘中的一根稻草。
“说什么傻话,你不是就在这里吗。”爱丽丝强挤出一个笑容,看向背后走来的“魔理沙”。
“其他的,也都是人偶?和我一样的人偶?”“魔理沙”看向周围的墓碑,金黄色的勿忘我像是星星灯火,在黑暗中隐约随夜风摇曳。“为什么她们……都死了。”
“你已经知道了吧……能寄托意识的人形需要以生命为媒介。”爱丽丝面色一样苍白,不老的魔法使眼角已经有几道月色下明显可见的鱼尾纹。“我只灌输了少部分生命力给她们,所以当她们接触了真相之后,无法承受,意识和躯体就会崩解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因为你承载了,承载了我一半的生命。”
“可我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“我不把你当成人偶,也不把这里埋葬的其他人形当作人偶。”爱丽丝低下头,白日里绚丽的金发此时有些狼狈的披洒下来。“你当初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,偷走了那几本魔法书。你知道制作寄存记忆的人偶需要以生命为代价……”
黯然失色的人偶使继续说着那段过往与心事“但我早就掌握了自控人偶的方法,违背了你的意愿…一次一次的透支生命,一次一次的重复,一次一次的失败。我已经不知道,我到底是想再见你一面还是,还是想去见你……我太自私了,对不起……”爱丽丝蹲在刻着名字的方石前,无声地啜泣着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憔悴的金发魔法使机械地重复着这一句话,也许每一次的失败她都会经历一次失去挚爱的痛苦与绝望。
“爱丽丝,我在这里。”
泪眼婆娑的女孩思绪像是被闪电劈中,她抬起头,从凌乱的头发中看着面前的另一位姑娘。
面前的魔理沙取出一枚璀璨、金黄的的试管,里面像是封存着星空与银河。
“也许那时的我早就知道,爱丽丝就是放不下我嘛。”魔理沙捏碎试管,恋色与星尘肆意流淌。“剩下的路,会陪着爱丽丝一起的Ze★”
星空在指尖蹁跹,光幻陆离的荧光包裹着二人,温暖的回忆晕进心底,封存的记忆从时间的长河中溜出。所有的勿忘我都在映着微光,所以的乌云都悄然让道,银河浩瀚,故人依旧。
“我回来了Ze★”
“欢,欢迎回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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